????“明白”的用法∼以“明白”的???成?中心（動
詞「明白」の使い方について∼「明白」の目的語構
成を中心に）
journal or
publication title
Kwansei Gakuin University Humanities Review
volume
24
page range
149-156
year
2020-02-18
试论动词“明白”的用法～以“明白”的宾语构成为中心
（動詞「明白」の使い方について～「明白」の目的語構成を中心に） 顾令仪* 目录 Ⅰ．前言 Ⅱ．语料库统计结果 Ⅲ．对“明白”宾语统计结果的分析 1．宾语的特指 2．宾语的限定 3．话题与宾语的互换 Ⅳ．结论 关键词：明白、宾语构成、特指、限定 Ⅰ．前言 汉语动词可以根据是否需要带宾语分成两类。动词“明白”属于带宾语的 动词，但是“明白”是不是也跟“吃”“看”“买”“打”这些动词一样都使用 SVO 型呢？ 我校所用汉语教材《いつでも中国語1»第九课有这样一组对话1）： （1）程成：他们说的汉语你都听懂了吧？ 藤田：因为有字幕，所以内容大概明白了。 在讲完语法后，让学生把这两个句子翻译成日语，学生们翻得很好，一般 不会出现问题。可是再让学生不看书，把日语翻译成汉语时，经常有不少同学 把「内容はだいたい分かりました。」翻译成： ────────────────────────────────────────── * 关西学院大学言语教育研究中心，讲师 １）田静香、藤野真子、西村正男、田禾、韓燕麗、大東和重編（2018）『いつでも中国語 1』、 朝日出版社、p 112Kwansei Gakuin University Humanities Review
Vol. 24, 2019 Nishinomiya, Japan
（1′）因为有字幕，所以我大概明白内容了。 （1″）有字幕，所以我明白内容了。 当然我们可以从日语的角度告诉学生，「内容は」表示这个内容是主要话 题，所以放在前面比较自然。也可以从汉语中焦点信息出现在句末来说明这个 问题：因为这里主要强调的是“明白”，所以把“明白”放在句末比较自然。但 还是有学生会问，“明白”是动词，意思是「わかる、理解する」；“内容”是宾 语，宾语不是应该放在动词的后面吗？如果不考虑日语原文，单看“我明白内 容了”这句话，是否自然呢？笔者认为这是需要探讨的一个问题。 首先，笔者查阅了常用的几本辞典，看看词典是怎么解释的。 ①míngbai【明白】1 明白である．明らかである．はっきりしている． （例句略，下同）2 公然としている．あいまいでない．3 わかる．ものわ かりよい．賢明である． 比較 明白：清楚 1 形容詞として用いられる場合、“明白”は主に内 容の面から「難しくない」「わかりやすい」などの意味を表す．（中略） 2 動詞として用いられる場合、“明白”の使用範囲は広いが、“清楚”の 使用範囲は狭い．“明白”の目的語は事物でも人でもよいが、“清楚”の 目的語の多くは事物である．また“清楚”は否定文に多く用いられる． （『中日辞典』第2 版，小学館，2003;1006） ②【明白】míngbai 形 ①明瞭である．はっきりしている．②おおっぴ らである．公然と．③物分りがよい． 動 わかる．理解する．わきまえ る．（『中日辞典』第2 版，講談社，2002;1097） ③明白 míngbai①わかる（っている）．②賢い．話がわかる．③明白で あ る．公 然 と し て い る．（『中 日 大 辞 典』第 三 版，大 修 館 書 店，）2010; 1195） 同时，笔者也检索到一些先行研究，荒川（1980）在「中国語の状態動詞」 将“明白”划归为表示状态的心理动词2）。且“明白”因与“清楚”“知道”的 词义相 近，迄 今 为 止 被 广 为 研 究。例 如：大 滝 幸 子（1999）曾就“清楚”和 “明白”的区别指出，「“清楚”は知覚を通して区別さえできれば、その事物を 判断対象に取り上げられるが“明白”は判断者が考えてみないと（思考期間 を通らなければ）その内容が理解できない事物だけを判断対象に取り上げ る」3）。菱沼透（2004）在「“知道”と“明白”の意味構造」中指出“知道”是 「直感的に理解していること」，而“明白”则是「推測し判断を下すまでの経 ────────────────────────────────────────── ２）荒川清秀（1980）「中国語の状態動詞」『愛知大学文学論叢』65 号 p 325350。 ３）大滝幸子（1999）「中国語動詞と形容詞“清楚”とが構成する統合型の文法的意義特徴 （I）」『金沢大学中国語学中国文学教室紀要』第 3 期，p 18。 顾令仪 １５０
緯の表現とともに使用されている」4）。此外，柴田奈津美（2008）在「“明白” と“弄明白”の相違について」中分析了心理动词单独作谓语时与用形式动词 D 来构成动结式作谓语时的区别5）。 单从以上几本词典对“明白”的解释和这些先行研究来看，似乎也无法说 明“我明白内容了”这个句子能否成立，是否自然。为了进一步寻找这个问题 的答案，笔者首先在相关先行研究的基础上，对语料库中的例句进行了统计， 并对相关例句的宾语进行了分析。 Ⅱ．语料库的统计结果 笔者使用国家语言文字委员会（简称：国家语委）的语料库，对随机出现 的200 个包含有“明白”一词的例句进行了逐句分析、分类统计6）。如下图一所 示，200 个例句中有 150 例的“明白”是动词做谓语。数量第二多的是“明白” 在句子中做补语，为30 例。此外状语 9 例、形容词作谓语 8 例，还有 3 例是定 语（图一）。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作为谓语动词是“明白”最为主要的一种用 法。本文也以作为谓语动词的“明白”为主要分析对象。当“明白”作为谓语 动词存在于句中时既有带宾语的也有不带宾语的。总体的数量如下（图二）： 从图二中，我们可以看到，超过半数的“明白”做谓语动词时后面带有宾 语。104 个带有宾语的例句中，有 91 个例句的宾语都是句子。如： （2）我一听，明白那戴眼镜的男人，就是谭天宏。 （3）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多想。 （4）讲到这里，你大概已经明白什么是特殊的采矿法。 ────────────────────────────────────────── ４）菱沼透（2004）「“知道”と“明白”の意味構造」『創大中国論集』p 18。 ５）柴田奈津美（2008）「“明白”と“弄明白”の相違について」『言語情報科学』（6），p 135-154。 ６）本文中未注明出处的例句均源自中国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简称：国家语委）语料库。 图一：“明白”在句子中的语法作用 图二：“明白”做谓语时带宾语的情况 试论动词“明白”的用法～以“明白”的宾语构成为中心 １５１
（5）大家都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小丁只有弃机跳伞了。 宾语为词的例句有13 例，13 个例句中没有是单独一个词做宾语的，所有的 宾语都为带有修饰限定成分的词组。如： （6）当在一旁看呆了的肯尼迪艺术中心教育计划主任库克明白了这动人 场面的原委时，也激动地流下了热泪。 （7）我明白了他的用意，埋头又写起来了。 （8）他们比第一段有所进步，已经懂得了形体结构的规律，并明白用笔 的法度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将在第三节中进行分析。 在46 个无宾语的例句中，有些句子是纯粹的无宾语，如： （9）哦！我明白了！ （10）真不明白，真不明白。 （11）汪精卫听了，心里早已明白，便频频点头。 在46 个无宾语的“明白”例句中，有些把“明白”的理解对象处理成话题 放在“明白”前面了。这样的例句有8 个，其中 2 个是“一切都明白了”，1 个 是“什么都明白了”。另外的五个例句中，有四个例句在理解对象部分都带有予 以修饰限定的定语。如： （12）怎么？我的话你还不明白？ （13）此中原因只有于伶和以群明白。 虽然本次调查的例句只有200 个，但是大致可以看出“明白”在使用过程 中的特点：“明白”做动词时，使用最多的是以句子为宾语的宾语，其次是将宾 语转换成话题等不出现宾语的情况，以词作为宾语的情况最少，而且这里的词 一般也是使用词组。 Ⅲ．对“明白”宾语统计结果的分析 1．宾语的特指 我们在上一节中提到过，我们所观察统计的“明白”的宾语多为句子，其 次是词组。为什么是这样呢？笔者认为这是由于“明白”的宾语不能泛指，必 须要特指。比如前面的： （6）当在一旁看呆了的肯尼迪艺术中心教育计划主任库克明白了这动人 顾令仪 １５２
场面的原委时，也激动地流下了热泪。 （7）我明白了他的用意，埋头又写起来了。 （8）他们比第一段有所进步，已经懂得了形体结构的规律，并明白用笔 的法度了。 从上面三个例句我们可以看到，所有的“明白”的宾语前都有定语：（7） “原委”前 有“这 动 人 场 面 的”；（8）“用意”前有“他的”；（9）“法度”前有 “用笔的”。因为不加任何限定的泛指，就可能无边无沿，不易捕捉，无法认定， 也就难以称得上“明白”了。泛无边际的‘明白’与事实相悖，于情理不通。 所以如果没有这些定语，仅用泛指的词来做宾语的话，就会很不自然。比如： （6′）当在一旁看呆了的肯尼迪艺术中心教育计划主任库克明白了原委 时，也激动地流下了热泪。 （7′）我明白了用意，埋头又写起来了。 （8′）他们比第一段有所进步，已经懂得了形体结构的规律，并明白法度 了。 事实上除了上面三个例句外，13 个宾语为词的例句，宾语前都带定语，可 以说用定语限定作宾语的名词是用“明白”造句的必要条件。如果说有例外的 话，那就是当宾语是人称代词时，可以不带定语。因为人称代词本身就含有了 特指的意思。比如下面这个句子，虽然没有出现在200 个例句中，但也可以说 明这个问题。 （14）不过真的爱情免不了波折，我爱她，她会渐渐地明白我，喜欢我 的。 （曹禺） 那么“明白”的宾语是句子的话，是否也满足这个特指条件呢？ 我们来 看几个例子： （15）他也很明白要丢掉一些旧的东西才能吸收新的，但到底丢什么，他 显得十分审慎。 （16）这就可能使他们从小就明白自己是以一个”孤立无援”的个体投入 到这个竞争的社会中，因此，独立意识、自主意识无形中自然而然地形成 了。 从这两个例子可以看出，成为“明白”宾语的句子，都是特指某一件事的。 事实上，只要能成为句子，具有主谓宾结构，就具备了特指的要素。因此我们 试论动词“明白”的用法～以“明白”的宾语构成为中心 １５３
可以认为，不管“明白”的宾语是句子还是词，要想让句子成立，首要的一个 的条件就是宾语必须特指。 2．宾语的限定 如上节所述，“明白”的宾语一定要是特指的，但是毫无疑问，仅满足这一 个条件是无法造出自然的句子的。如众多先行研究所示，由于受到“明白”词 义的限制，宾语还需满足另一个条件，就是宾语必须是需要有理解这个过程的。 例如前面的例句（15），“明白”的宾语是“要丢掉一些旧的东西才能吸收新 的”，这里面是有一个过程的，即当事人需要有个观察、思考、理解、判断，最 后得出结论的过程。同理前面的例句（16）也存在这样的现象，“明白”的对象 是“自己是以一个”孤立无援”的个体投入到这个竞争的社会中”，进而形成了 独立、自主的意识。这也有一个对经历的理解过程。 下面几个例子，也说明了这个问题。如： （17）我真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18）这时角落里无声无息地游出一条青蛇，没等褐鼠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被箭一般射来的蛇口叼住，又马上被蛇身缠住，只吱了一声便失去知觉。 （19）问了半天，才明白是你说他们”没用”。 从上面三个例句来看，不管是肯定句还是否定句，都描述了一个观察、思 考、理解、判断最后得出结论的过程。我们再来看一下宾语是词组的例句，这 个结论也是明显成立的。 （20）小敖沉浸在兴奋中，并不明白高娃的潜台词。 （21）当时我还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22）柯新和颜军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秘，原来他们的手表是并非白送的 呀。 （23）王叔叔明白我的意思，把玻璃瓶碎片扫起来，倒在一张白纸上包 好，接着又安慰了奶奶几句，就告别回家了。 以上四个宾语为词组的句子，“明白”的宾语分别是“潜台词”、“道理”、 “奥秘”、“意思”，这些都不是看一眼立刻就能懂的事物，都需要理解。 3．话题与宾语的互换问题 当“明白”的对象作为话题放在前面时，是否能够直接把它转为宾语呢？ 排除掉“一切都明白”“什么都明白”等固定格式，我们尝试着把语料库中理解 对象放在前面的例句进行一下转换。 （12）怎么？我的话你还不明白？ 顾令仪 １５４
（12′）怎么？你还不明白我的话？（△） （13）此中原因只有于伶和以群明白。 （13′）只有于伶和以群明白此中原因。（○） （24）你今天在田里讲的温水拌种我不甚明白。 （24′）我不甚明白你今天在田里讲的温水拌种。（△） （25）上面的汉字，（中略）读起来确实别别扭扭，意思更不明白，那便 是借用记音的产物。 （25′）上面的汉字，（中略）读起来确实别别扭扭，更不明白意思，那便 是借用记音的产物。（△） 从以上四个句子可以看出，把作为话题的“明白”的对象直接放在宾语位 置，并不能严丝合缝地转变成自然的句子。四个句子中只有（13）的转变完全 没有问题，因为“此中原因”本身具备了作为“明白”宾语的两个条件，即特 指和需要理解的过程。（12）的转变虽然符合了特指，但“话”都是含有一定语 义的，意思才是需要理解的内容，因此，这个句子实际是“怎么？你还不明白 我的（话的）意思？”。同理，（24）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不明白”的宾语不 是简单的“温水拌种”，而应该是“温水拌种”的原理、作用或者具体的做法。 （25）虽然“意思”可以做“明白”的宾语，但是没有满足特指的条件，如果加 上特指改成“更不明白这些汉字的意思”／“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会自然很 多。所以，如果想把作为话题的“明白”的对象转换为宾语，就必须要让宾语 满足特指以及可以被理解的两大条件。 那么把“明白”的理解对象，处理成话题时是否不需要遵守这两个条件 呢？笔者认为，首先，当一个事物成为话题时，本身就带有了特指的属性，所 以即使没有明确表示特指的词语，也能让人明白具体指的是什么，否则就不能 成为话题。另一方面，在正常语序下做为宾语的“明白”的对象必须是需要有 理解过程的，而这个对象被处理成话题的时候，这个被理解的含义一般都予以 省略。就如上面的例句（12）和（24）一样，“我的话你还不明白？”实际上是 “我的话里的意思”的省略，“温水拌种”也是“温水拌种的原理／作用／操作 方法”等可被理解事物的省略。 Ⅳ．结论 现在让我们回到最初，再重新审视一下教科书中的例句： （1）程成：他们说的汉语你都听懂了吧？ 藤田：因为有字幕，所以内容大概明白了。 这里的“内容”毫无疑问指的是他们说的汉语的“内容”，作为话题是可以 省略特指的。但我们如果简单地把这个句子改写成“我明白内容了”，单独一个 试论动词“明白”的用法～以“明白”的宾语构成为中心 １５５
“内容”做宾语，没有满足宾语需要特指这个条件。仅从这一点上来说就这个句 子就不成立了。 另外，这个对话中，问的是“听懂了吧”，“懂”指的是是否理解了句子的 意思，所以回答中的“内容”与“懂”对应的话，应该是指他们对话的“内容” 的意思。那么学生如果想把这个句子转变为 SVO 的形式，就不能简单地把话题 放在“明白”的后面，而是应该遵循作为“明白”宾语的两个条件。即“我明 白他们说的意思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藤田没有回答程成是否听懂了“他们说的汉 语”，而是直接告诉他这个影片的内容他大概了解了。在这种情况下，首先“内 容”作为“明白”的宾语是不太合适的，因为“内容”是客观存在的事物，而 不是思考、理解的产物。而且如果是影片的内容的话，一定有一个“看”的过 程，所以这种情况下，用“看明白”比单用“明白”更自然。这就要成为另一 个话题了。 总体来说，在教学中我们并不鼓励学生把所有的句子都还原成 SVO，相 反，我们应该给学生讲清使用“明白”作谓语动词时，作为“明白”对象做宾 语时和做话题时，句义和语感上的差异，提高学生汉语的理解能力和运用水平。 毕竟每个句式的存在都有它存在的道理。而且，有些句子也不能简单地还原成 SVO。如果我们在教学中能稍微提一下“明白”的用法，相信能让学生少走很 多弯路。 参考文献 柴田奈津美（2008）「“明白”と“弄明白”の相違について」『言語情報科学』（6），p 135-154。 大滝幸子（1999）「中国語動詞と形容詞“清楚”とが構成する統合型の文法的意義特徴 （I）」『金沢大学中国語学中国文学教室紀要』第 3 期 大滝幸子（1999）「中国語動詞と形容詞との構成する統合型の文法的意義特徴（その 2） －動詞と形容詞“清楚”の結びつきを通して－」『東洋文化研究所紀要』第141 冊、 p 91-145 荒川清秀（1980）「中国語の状態動詞」『愛知大学文学論叢』65 号 p 325-350。 林祥楣（1995）《现代汉语》北京：语文出版社出版 菱沼透（2004）「“知道”と“明白”の意味構造」『創大中国論集』p 18。 刘月华、潘文娱、胡韡（2001）《实用现代汉语语法》北京：商务印书馆出版 马庆株（1992）《汉语动词和动词性结构》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 田静香、藤野真子、西村正男、田禾、韓燕麗、大東和重編（2018）『いつでも中国語 1』、 朝日出版社。 张斌（2004）《简明现代汉语》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朱一之（1990）《现代汉语语法术语辞典》北京：华语教学出版社 顾令仪 １５６
